第88章 抱一下
作者:生煎包
陆母甚至等不及到家就与林见椿小声分享:“宋采薇的男人不见了!”
“咋回事?”林见椿也小声地问道。
曹家人都被处决就留了曹鸿福一个人,他虽然生活没问题,但是智商并不高,且只认准宋采薇一个人。 平时只要宋采薇出门,曹鸿福就跟在旁边,这也惹得宋采薇不爱出门,天天待在家里。
“我听说曹家出事后,曹鸿福就高烧不退,宋家到孙大爷那儿要了退烧药,但是都不太管用,一直退了又烧,烧了又退。在宋家人第三次管孙大爷要退烧药的时候,孙大爷让他们带人去医院检查这么烧下去也不是办法,人都给烧瘦了一大圈。
但是宋寡妇却说,曹鸿福已经是傻子了再烧也就那样,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突然烧得不傻了呢。 ”
陆母撇嘴,“宋家就是见曹家没人了, 所以才敢这么作弄人。恨不得曹鸿福自己烧死了,宋家也好摆脱这个傻子。
曹家以前多得意啊,现在唯一的独子被人作践成这样。 咱做人凡事得留一线,风水轮流转着呢,谁知道转到哪里了。”
陆母感慨完,才继续说曹鸿福的事儿。
后来过了两天,宋家人竟然良心发现带着曹鸿福去医院,还给曹鸿福安排了住院,宋采薇回家换个衣服的间隙,曹鸿福就不见了。
宋家四处找了两天,也没有找到。
“宋家人说,要是今天再找不到,就不找了。 ”
陆母压低了声音道,“ 他们都说宋家人假好心送曹鸿福去医院,半路故意将人丢了。”
林见椿却不这么认为:“我之前好多次看到曹鸿福来我们胡同口找宋采薇,他虽然智商有缺陷但是没有到不能自己回家的地步。”
陆母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宋家人暗中将人搞死了?不能吧?宋家人这么心狠手辣?那咱们家跟宋家都快结成死仇了,宋家会不会对咱们家下手?”
陆母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成功地将自己给吓到了,手软腿软地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也不知道阿舟什么时候回来?家里没个男人还是不安生。”
这人呢,总是不经念叨。
天刚黑透,陆悬舟就回来了。
屋子里冷冷清清,他的心里一咯噔。原本他还要在沪市再待几天收尾,但是因为李工那个电话请求组织派人肃清研究所,陆悬舟加快了收网的动作。
“妈——”
陆悬舟喊了一声,陆小弟闻声从陆母的屋里探出头来,“妈,嫂子,我哥来了——”
陆悬舟随手放下包袱,随着陆小弟往陆母的屋子去。
“妈怎么了?”
“哥,你可真厉害,你咋猜到是咱妈咋了?”
陆悬舟听陆小弟还能贫嘴,猜测陆母应该问题不大,要不然依着林见椿的性子,早将人送医院了。
他进了陆母的屋,就见陆母的床上摆了一个小四方桌,林见椿正盘腿坐在床上咬着筷子,听到动静抬眸看向他。
“妈病得下不了地了?”
陆母被陆悬舟问得窘迫,她刚想说几句描补描补,但是陆小弟这臭小子嘴快地揭了她的短:“不不不,咱妈是听八卦听得吓到了,吓得下不了地了。”
“哥, 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咱妈,胆子小得跟绿豆眼那么大,还总爱听八卦。 ”陆小弟说着,还将鸡毛掸子递到了陆悬舟的手边。
陆母再也忍不住,撑着床就爬了起来追着陆小弟打:“你这臭小子,你还怂恿你哥揍我?反了天了!看我今天不好好地收拾你一顿。”
陆悬舟见陆母中气十足的模样,猜测也不是什么大事。
视线晃晃荡荡地落在了林见椿的身上,林见椿正看母子版的“你追我打,你插翅难飞”这戏码看得乐呵,就感受到了一道滚烫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缱绻旖旎。
林见椿被盯得心跳加速,耳根都开始发烫,她忍无可忍地瞪了一眼陆悬舟。
陆悬舟丝毫未觉,视线依旧火热地描绘着林见椿眉眼,和身子。
他怎么感觉他出去一趟,林见椿好像有点儿长肉肉了?不是说她在研究所受了不少委屈吗?
陆小弟被撵得满屋子嗷嗷窜,他跑到陆悬舟身后求庇护,陆悬舟无情地将他推到陆母的跟前。
陆小弟挨了几下,急得嗷嗷叫:“妈,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什么味儿? ”陆母果然上当,她吸了吸鼻子,“是炉子上还煮着东西吗?”
陆小弟贱兮兮地笑了,“你们没闻到恋爱的酸臭味吗?我哥打从进门就一直盯着我嫂子看,我嫂子的脸都被我哥看得开出牡丹花来了。”
林见椿咬牙:“陆悬舟,你的手呢,没听见陆小弟笑你媳妇呢?”
陆悬舟被一声“你媳妇”吊得勾起了嘴角, 陆小弟见情形不对拔腿就要跑,但是被陆悬舟一扫腿就给扫趴下了。
最后,以陆小弟的大哭求饶而告终。
陆母打儿子打得出了一身汗,浑身也有了劲儿。 “阿舟,你把桌子弄下来,咱们去餐桌上吃。我再给你下一碗面。”
陆小弟洗了一把脸又回来凑热闹:“上车饺子,下车打弟弟就行,还吃什么面呢。”
陆悬舟扫过来一眼,陆小弟自觉地闭了嘴,一溜烟儿地将小四方桌端了出去。
一勾脚就将门给带上了。
“哼,有我这么贴心的弟弟还不知足,竟然还要为了讨我嫂子欢心,对我的屁股下黑手……”
陆小弟的蛐蛐声,随着他走远也听不清了。
林见椿羞恼地挪到了床沿,陆悬舟也凑了过来,“我帮你穿鞋。”
滚烫的掌心触碰到林见椿的脚,两人俱是一震。
林见椿还没来得及缩回自己的脚,就被陆悬舟抱到了怀里。
“陆悬舟!你疯了这是妈的屋子!你松开我!”
“我就抱一下。”
林见椿挣脱不开,只能任由着陆悬舟抱着,一双眼眸贼兮兮地盯着房门,生怕陆小弟突然闯进来。
“你受苦了。”陆悬舟哑着声音道。
林见椿一脸懵,她受什么苦了?她怎么不知道?难道陆悬舟说的是相思之苦,一个人独守床榻之苦?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等两人从屋里出来,陆小弟还欠兮兮地盯着二人看。
一回生,二回熟,林见椿向来脸皮厚,她已经能很好地适应陆小弟的打量。
饭桌上,陆母又煮了一大锅面条,给了陆悬舟一大碗,又给其他人也分了一点。
林见椿喝了一口面汤,慈爱地看了一眼陆小弟,看得陆小弟瞬间要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