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换票买礼物

    “您看要需要怎么换？”
    “10元面值的换2000元，5元面值的换500元，3元面值的300元，2元面值的换200元，1元面值的换500元”
    “5角、2角、1角面值的各换100元，5分、2分、1分面值的各换18元。”
    “好的。”
    换完之后有一大堆呢，章暖暖将所有现金都塞进背包里，走了。
    “你刚才跟谁打的电话啊？看你态度就不一样！”旁边的同事问接待章暖暖的那人。
    “别多问，反正记得刚才那个女同志，以后她来换就直接给她换就行了。”她能说本来是打给海关的，但电话被转接到国安部了吗？
    “这么厉害？什么背景啊这是？”
    “都说了不能问咯！”
    “你悄悄告诉我，我不跟人说，大家都是同事，怎么我就不能知道了？”
    “电话里说了，让我们别多问！”那人无力地解释道。
    “好吧！”那人终于讪讪的住口了。
    章暖暖换好钱了，但是她没有可以伪装的东西啊！
    她眼睛的颜色也跟别人不一样，要怎么遮掩呢？！
    难道要全身裹起来？那不更引人注目了吗？
    要不，去问问守门的人？直接跟他们交易？
    反正就她观察到的来看，那些人虽然有些偷摸，但是神情并不紧张，不像是害怕的样子。
    就这样办！她又再次来到黑市门口，这次，她直接看向守门的。
    “艹！吓死人了，这里怎么有个外国人？东子，你会外语不？”一个守门的人被章暖暖吓了一跳。
    “我，我也不会啊！这要怎么办？”
    “就这么办！问你们点事，这里有没有不用进去交易的地方？”章暖暖直接开口问。
    两人惊讶地看着章暖暖，这位的华国语说得比他们还要标准哩！
    “问你们话呢！有没有另外交易的地方？”
    “同志，你这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想找就找到了呗！”章暖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私下交易就看要交易什么了，我们东西也不多，都是大家拿过来相互换的。”
    “手表首饰有吗？你们有票不？我想换多点票行不行？”章暖暖也有些无奈，这黑市东西也不多的话，总有票吧？
    “有！有！都有！手表首饰有，票也有！”那人一脸惊喜:“东子，你在这守着，我带这位女同志去找老大！”
    “好！放心，我能守好。”
    那人带着章暖暖就走，路上:“同志，我叫大炮，你怎么称呼？”
    “你不是已经叫我同志了吗！还问？！”章暖暖瞪了他一眼。
    “那你到底是不是外国人啊？”大炮好奇死。
    “我当然是华国人！别看我头发不一样，那是我染的头发！”
    大炮抽抽嘴角，“行吧！”真当他傻啊！头发可以是染的，那眼睛呢？眼睛还可以染色？
    大炮带着章暖暖来到一间小院子，他轻轻地敲敲门，门开了，冒出个脑袋。
    “大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先进去！”大炮推开门，带着章暖暖走了进去。
    这时，那人才看到章暖暖，他低声问大炮:“你怎么带了个外国人过来！”
    “人家是华国人！华国语说得比我们都溜呢！”
    “哈？”
    “别哈了！这位同志想买手表首饰跟各种票！”
    “刚好今天老大过来了，你去跟老大说说吧！”
    “行！”大炮让章暖暖等等，然后自己进了一间房子内。
    屋里传来大炮和一个年轻人的说话声。
    片刻后，大炮出来，请章暖暖进去。
    大炮没跟进去，而是先离开了，回去黑市继续守门了。
    章暖暖进去后，看向了里面的那个年轻人，那人也没有任何伪装，而是倒了杯茶，放在自己对面的位置上。
    “坐吧！我知道你，章暖暖对吧？”
    章暖暖挑眉，走过去坐下，喝了口茶。
    “我叫祁连胜，我爷爷跟你爷爷是同一级别的，章叔叔带了个银发紫眸的女儿回来的事，估计已经传遍整个京都了。”
    祁连胜向章暖暖解释自己知道她的原因。
    “这么无聊吗？”
    “没办法，银发紫眸的混血儿，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黑市不是见不得光吗，为什么好像大家一点都不紧张的？”章暖暖好奇的问。
    “黑市不是见不得光，这个黑市的存在，只是为了让一些人能够把自己家里多余的物资或票，拿出来跟有需要的人做交换。”
    “那你们有守门的必要吗？”章暖暖惊讶道。
    “咳，守门一是为了防止有人不公平交易，二是万一有人拿来的东西没人跟他们交易的话，我们会出手把东西先收了，回头遇到有需要的人再交换出去。”
    “原来是这样啊！”章暖暖明白了。
    不过，“你怎么会这么老实？”
    “咳，蔡梨是我小姨。”祁连胜轻咳一声后，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章暖暖点头:“那你开黑市，会被抓吗？”
    “黑市有它必须存在的理由和价值，虽然不能被承认，但是，你觉得会没有人知道？”
    “也就是说，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只不过不好放到明面上来而已，对吧？”
    “对！”
    章暖暖来兴趣了:“那你说，我可以在华国卖军火吗？”
    “咳咳咳！”祁连胜一下子被呛到。
    他抽抽嘴角，无语了，黑市跟军火能一样吗！不过，没想到啊！章叔叔这个女儿真不简单啊！还卖军火呢！
    “不行！华国不允许。”
    “这不也是买卖吗？”章暖暖就不明白了，不都是卖东西？她在国外的生意都不知道有多好！
    “真的真的不行！”祁连胜态度坚决地说。
    “行吧！”章暖暖看他激动的样子，估计是真的不行，就算了。
    “听说你想买手表首饰还有票？”祁连胜赶紧转移话题。
    “对！我要给我爷爷奶奶和家里的堂弟堂妹们买礼物。可是，我奶奶告诉我，在华国，买东西要票！”
    “那你别买手表首饰了，直接换票吧！杂货店、手工艺品店买东西不用票，国营百货商扬买部分首饰不用票，你需要的东西直接用票买。”
    “那直接在你这里买不是更好吗？还不用票。”
    “在我这里买好说不好听，连票都不能说是买来的，要说换来的。”
    祁连胜知道章暖暖是真的不懂，所以说得比较详细。毕竟，以后说不定就是亲戚了呢！
    就是不能当亲戚，他们爷爷和那些同级别的战友关系都很好。
    所以他们的子孙后代，除了一些比较会算计，不被大家认可的，其他人的关系也还不错。
    “好！谢谢了。”章暖暖点头，她知道自己不懂国内的情况，所以还是听劝的。
    祁连胜把他那里有的票都拿出来了，除了个别的，其他票还是很齐全的。
    “我可以都要吗？”章暖暖也看不懂这些东西的用处，反正她有钱，买了再说。
    “不行，你得给我留点，我这票也不多。”祁连胜拒绝道。
    “那你需要哪个就拿走咯！剩下的给我！”
    祁连胜自从章暖暖说出卖军火后，就毫不怀疑她的购买力。
    “有些票你也用不上，我给你挑选一下。”祁连胜决定还是别问章暖暖了，自己做决定就好。
    他给章暖暖找出6市尺布票、5公斤肉票、2升油票、1张手表票、2市斤糕点票、3市斤糖票，5张工业票，递给章暖暖。
    “就这么点呢！”章暖暖有点嫌弃。
    “我这里也没多少啊！”祁连胜也无奈。
    “那手表票，你给我2张，我要给我爸和蔡姨送一对儿。缝纫机票也给我，我留给他们结婚的时候用！”
    “行！”祁连胜听章暖暖这话还是挺高兴的，证明她对自己小姨并不排斥。
    票都拿好后，章暖暖让他算下价格。
    “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赚你钱了，你直接给我本钱271块5毛就行了。主要是手表票和缝纫机票比较贵，其他的也就占个零头。”
    这点钱对富婆章暖暖来说，算是钱吗！完全不算！
    她直接把背包往桌上一丢，拉开拉链就开始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