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机器人史瓦罗
作者：梦瀅
丹恒接过碎片，指尖传来微弱的能量波动。
“结构不稳定，能量性质很特殊。”他沉吟片刻，“确实需要进一步调查。你们打算怎么做？”
希儿接口：“娜塔莎建议我们去找史瓦罗，它是个老旧但数据库庞大的机器人，可能知道些什么。”
“史瓦罗？”三月七重复道，“听名字就好厉害的样子！”
“它住在机械聚落，守护着一个叫克拉拉的小女孩。”希儿解释，“脾气很怪，只听克拉拉的话。”
火麟飞拍板决定，“既然人都齐了，那就走吧，去会会那个大家伙。”
丹恒将碎片还给星，表示同意。
“获取情报是关键。”
“我给你们带路。”希儿转身，“不过我可提醒你们，别指望能轻易说服那个铁疙瘩。”
火麟飞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只要不是敌人，那就好办。”
星跟上希儿的脚步，小声问：“那个史瓦罗，厉害吗？比起末日兽怎么样？”
希儿看了她一眼：“没打过，但没人敢在机械聚落闹事。”
一行人离开了隐蔽的角落，走在磐岩镇的街道上。
这里的景象让初来乍到的三月七感到震惊。残破的房屋，昏暗的光线，居民脸上普遍带着疲惫和麻木。
“咔嚓、咔嚓。”三月七不停按动快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同情和难过的情绪。
“这里…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低声说，“为什么会这样？”
火麟飞走在她旁边，看着那些在废墟中玩耍的孩子，他们瘦弱的身体裹着单薄的衣物。
他沉默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种人为制造的隔绝和苦难，比任何裂界怪物都更让他感到愤怒。
布洛妮娅走在队伍后面，下层区的景象不断冲击着她固有的认知。那些书本上的描述，远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她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被灌输的“存护”理念。
丹恒默默观察着一切，包括同伴们的反应。
希儿对这一切早已习惯，她步履匆匆，偶尔会和路过的地火成员点头示意。
穿过几条破败的街道，前方豁然开朗，一片由废弃机械堆叠而成的区域出现在眼前。巨大的齿轮半埋在土里，各种奇形怪状的机器人残骸随处可见。
在一片相对干净的空地上，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蹲着忙碌。
是个小女孩，穿着红衣服，头发有些乱，她正非常专注地用一个小油壶，给一个只有上半身的流浪机器人零件上油，动作轻柔。
在她身后，矗立着一个庞然大物。
那是一个巨大的机器人。它的头部只有一个巨大的红色独眼，无声地监视着周围。
史瓦罗。
“那就是克拉拉和史瓦罗。”希儿低声提醒。
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克拉拉受惊地抬起头，看到这么多陌生人，小脸瞬间变得苍白，她丢下油壶，慌忙躲到了史瓦罗巨大的金属腿后面，只敢露出一双带着怯意的大眼睛偷偷观察他们。
几乎在同时，史瓦罗那颗红色独眼猛地锁定了他们一行人。
“警告：侦测到未授权智慧生物体进入安全警戒区域。请立刻表明身份及访问目的。重复，请立刻表明身份及访问目的，否则将启动强制驱逐协议。”
空气仿佛凝固了，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
希儿上前一步，尽量让自己的姿态显得无害。
“史瓦罗，请不要误会，我们没有恶意。”她指了指自己，“我是地火的希儿，这几位是我的…同伴。我们是受娜塔莎医生的指引前来，希望能向您请教一些问题。”
史瓦罗的独眼闪烁了几下红光，内部在进行复杂的运算。
“身份识别：希儿，地火组织成员，威胁评估等级：低。娜塔莎，磐岩镇医疗人员，信誉度：78.3%。访问请求内容核实中…”
史瓦罗的红色独眼在几名访客之间来回扫视，停留在火麟飞身上时间略长。
“身份识别中：未知个体，能量模式异常。威胁评估：待定。”它的电子声音嗡鸣回响，“重新分析：能量标记不符合已知数据库，无法匹配。指定临时威胁等级：中高。”
火麟飞挑了挑眉，手插在口袋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什么威胁不威胁的，我们就是来问几个问题。”
“史瓦罗先生，”星直接开门见山，“我们想知道关于'星核'的事情，你知道吗？”
史瓦罗的独眼闪烁了一下。“'星核'，高风险词汇。信息等级：绝密。拒绝访问。”
火麟飞皱起眉头，向前走了一步。“喂，大铁块，我们不是来玩文字游戏的。外面的寒潮越来越严重，裂界生物不断涌现，整个贝洛伯格都在水深火热之中。”
躲在史瓦罗后面的克拉拉探出头，小声说：“史瓦罗先生说，有些事情知道了会很危险……”
“危险？”火麟飞嗤笑一声，“现在整个贝洛伯格都处在危险中！隐瞒真相只会让情况更糟！”
三月七看了看史瓦罗，又看了看克拉拉，举起相机想靠近拍照，却被丹恒轻轻拉住。
史瓦罗机械臂微微抬起。“根据计算，维持现状是保护克拉拉及下层区现有秩序的最优解。公开星核信息将导致不可预测的混乱，风险系数超过阈值。”
“最优解？”火麟飞声音提高，“让人们活在谎言和冰冷中就是最优解？保护不是圈养！真正的安全来自于面对真相和解决问题的勇气！”
布洛妮娅听到“活在谎言中”这几个字，内心一颤，不自觉地抬头看向史瓦罗，又低头陷入沉思。上层区的生活，难道也是一种谎言吗？
克拉拉紧紧抓住史瓦罗的金属腿，困惑地望着这些陌生人。
“史瓦罗只想保护我们。”她小声说道，“它一直在努力维持供暖系统，让大家不至于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