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得罪了梨梨吗?

作者:七颗草莓
    裴聿贴在她耳边哄道:“还早呢,肯定还会再长的。”
    紧接着,谢长宴也道:“我看有相关文献说,女孩子的身高发、育,在二十岁的时候也还能长高。”
    沈梨初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其实一米六五放在女孩堆里也不算矮了,但沈梨初从小是在裴聿等人身边长大的,就格外在意身高问题。
    一个个手长脚长,特别是裴聿,遗传了他外祖父蓝眼睛和身高优势,明明才成年不久,身高却直逼一米九。
    这会儿还早,几人一起走到后院去乘凉说笑。
    沈梨初和江景珩一起蹲在小栅栏旁边逗小牛。
    小牛很亲人,养得也白白胖胖的,身上还泛着一股甜甜的奶香,特别喜欢甩着尾巴跟在熟悉的人身后哞哞叫。
    “嚯,这小家伙平时吃的什么啊,我今天来后院,还以为你们院子里面停了一辆半挂。”
    要是再胖些,估计就像四根筷子上面托着的一个矮胖冬瓜了。
    像是知道江景珩在说它的坏话,小牛用舌头去卷江景珩的头发,跟吃草一样,试图往嘴里薅。
    江景珩反应过来后,急忙去从小牛嘴里扯自己的头发,一边扯还一边念叨:“祖宗,这是我头发,不能吃啊。”
    沈梨初笑着道:“它可馋了,什么都吃。”
    它很乖,虽说平日里有些小调皮,但从不搞破坏,大部分时间中,李管家便任由它在祖宅里四处溜达。
    小牛最爱去的就是后厨。
    特别是有李奶奶在的后厨,简直是要想吃什么,李奶奶就给喂什么。
    但大部分时候,还是在喝奶。
    等江景珩把自己的头发从小牛嘴里扯出来,上面全是它的口水,看起来跟洗了个头似的。
    小牛才喝了一小桶奶,嘴里多多少少都泛着奶腥味。
    头发上全是小牛口水的江景珩自然也有些味道。
    有点小洁癖的沈梨初皱起鼻子,鬼鬼祟祟地想远离。
    被江景珩逮住。
    他快步追沈梨初:“梨梨,你嫌弃的动作要不要这么明显。”
    沈梨初试图跑到裴聿身后去,躲避江景珩的追击。
    小牛看见两人一前一后地追逐,也欢快地蹦跶在身后追着。
    江景珩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想法,便在沈梨初必经之路上等着她。
    不过,江景珩也是在逗着沈梨初玩,他要是真想追上沈梨初,不过是三两下的功夫。
    等沈梨初跑累了,靠在裴聿身边喘着气 ,江景珩转身去洗头去了。
    等沈梨初喘匀气后,裴聿适时递上温水,喂沈梨初喝了好几口。
    晚风微凉。
    裴聿揽着沈梨初,坐在秋千摇椅上,今天一整天又是爬山,又是玩闹的,沈梨初早就困了。
    她靠在裴聿怀中,打了个哈欠,半眯着浮着一层水雾的眼睛,望着梨树枝头快要成熟的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旁边,声音吵闹。
    谢长宴和裴父在下象棋。
    于清清和已经洗完头回来的江景珩在旁边观看。
    一连两把,都是裴父赢了。
    谢长宴谦虚道:“谢小子年轻,还是比不上裴叔叔。”
    裴父深知,这哪是谢长宴年轻,下不过他,而是两局都在让着他。
    既要让着他,又要保证自己输得只差一点便赢的程度,可见谢长宴的厉害之处。
    裴父和于清清明天就要各自出发忙工作,熬不得夜,两人很快回房间去休息了。
    江景珩缠着谢长宴也陪他下一把。
    但他哪儿下得过老谋深算的谢长宴,不出片刻,就被杀得片甲不留。
    既然明得玩不过,江景珩就开始当泼皮无赖。
    一会儿说自己的马是千里马,能日行千里,谢长宴的棋子追不上他。
    一会又说自己的象是飞天大象,盘旋在高空中,谢长宴的棋子吃不掉他。
    一会儿还说,自己的炮是现代发明的钢铁大炮,一开炮,谢长宴的棋子就得死一大片。
    谢长宴难得耐下性子,就着江景珩定下的规矩,陪他玩。
    但很快,江景珩还是输了。
    江景珩:“……”
    不是,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啊!
    谢长宴微微一笑:“你不是说你要去采莲花吗?”
    “后面池塘里的莲花还有九朵。”
    江景珩不解,他什么时候说要自己要去采莲花了。
    再说,他们不是在下棋吗,怎么又扯到莲花身上了。
    “什么意思?”江景珩天真无邪地望着谢长宴。
    谢长宴薄唇微掀:“采九朵莲啊。”
    江景珩:“啊?”
    顿了好几秒,江景珩才反应过来,谢长宴是用谐音梗嘲讽自己。
    采九朵莲。
    菜就多练。
    杀人诛心!简直杀人诛心!
    江景珩拳头攥得死紧,满脸屈辱地开始骂骂咧咧:“你就不能说话跟放屁一样直接吗?”
    全是这些弯弯绕绕的,被骂了,他也听不懂。
    谢长宴笑眯眯道:“蠢货,这下听得懂了吧。”
    也不必这么直接。
    还不等江景珩继续下一轮骂骂咧咧,一只拖鞋就朝他扔了过来。
    裴聿皱着眉,压着声音怒道:“能不能小声一点。”
    秋千摇椅上,沈梨初已经靠在裴聿怀中睡着了。
    江景珩立即做了一个给自己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谢长宴望着两人亲密无间,似乎谁也不能将他们两人分开的样子,微微眯起了眼睛。
    江景珩趴在桌上,玩着触感微凉的白玉棋子,小声问道:“那个刚回来的沈家主支长女,是得罪了梨梨吗?”
    有关沈梨初和沈家的关系,谢长宴是唯一知道的裴家外人。
    江景珩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若是向来不对付的裴聿和谢长宴集体讨厌上一个人。
    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得罪了沈梨初。
    谢长宴低低嗯了一声。
    江景珩点点头:“我明白了。”
    上流圈中,相互真心交好的家族,自然会同气连枝。
    江家虽然比不得裴家底蕴深厚,家大业大,但也是实打实的望京新贵。
    江景珩撑着头,百无聊赖地玩了一会儿白玉棋子后,眼角余光突然瞥见秋千摇椅那边,忽地皱起眉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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