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盗鼻14出墓
作者:宫绘
“诶,对咯,说得就是你。”
无邪也奇怪问他为什么叫小白阿飞。
“载人飞狗啊,不叫阿飞,叫载人啊。”
王胖子的嘴似乎就停不下来,一边解线头一边还叭叭个不停。
无邪翻了个白眼:“那你叫什么?真叫胖子?”
“诶嘿,也差不多,胖爷我大名王月半!”
无邪一噎,不想和他说话了,抱着褚白玉去看张起棂拿出来的紫金匣子。
里面是一卷金丝帛书。
无邪感兴趣地拿起来看,摊在褚白玉头上,把他当小狗凳用。
里面讲的是鲁殇王的生平,提到了紫金盒子的由来,铁面生,假死找玉俑等事情。
张起棂在结尾提起:“现在躺在玉俑里的人其实是铁面生,他也假死,最后摸了回来把没有反抗之力的鲁殇王拖了出来。”
思维敏捷的无邪立刻发现了问题:
“照你这么说,这墓里应该有两具血尸啊,吊树上的是周穆王,那鲁殇王去哪儿了?”
之前小白在七棺墓室踹成折叠屏的粽子似乎达不到血尸的水准,就敢抓人吓唬。
张起棂的眼神飘了起来,搪塞着说不知道,或许时间太短,没能成为血尸。
无邪现在看他,又从糖瓶子变成谎话筐子了,身上一堆秘密,让他产生好奇,可一看见那张冷脸,又不想自讨没趣。
张起棂就跟个解密NPC一样,说完这就站起来,说天亮了,该出去了。
褚白玉耳朵涮就立了起来,好啊好啊,走啊,他可不喜欢这里。
一股子墓葬的腐朽气味和土腥味,他嗅觉又比人类敏感,待在这里跟在垃圾堆露营似的。
与他的开心不同,胖子潘子大魁都有些意犹未尽。
他仨是来捞宝贝发大财的,觉得还没找到鲁殇王的另一样宝物鬼玺呢。
但被冷酷小哥一瞪,就跟刀架脖子上了一样,一个个都哑了声儿。
就在这时,悬挂在他们头顶已经被小哥爆了头的周穆王血尸有了动静。
张起棂耳朵一动,立刻抬头看去,就见一只红色的虫子从血尸头皮里钻了出来。
“尸鳖王!”无三省连忙叫了一句,“大家千万别轻举妄动,弄死了它会引发尸鳖暴乱!”
就在这时,那红色的小虫子扇着翅膀往无邪这边飞来。
张起棂大叫一声:“小心!有毒,触之即死!”
大伙儿一听,立刻慌了,一窝蜂散开都避着那小虫子走。
但那尸鳖王不知道为什么,总跟着无邪跑,无邪去哪儿,他去哪儿,跟王蒙似的。
褚白玉转过头朝那鳖王汪了一声。
滚!吃人脑的脏东西,别挨着狐。
无邪差点被他吓死,一把薅住了他的嘴筒子:
“祖宗,嘘~别把他引过来了。”
然而出乎众人意外的是,被褚白玉骂了一声,那尸鳖王还真就停住了。
翅膀都不飞了,直挺挺地坠了下去,一副伤心透顶的模样。
“天姥姥啊,这鳖王不能是被小白吓得猝死了吧,这么弱?”王蒙跟在无邪身边,还揪着褚白玉的尾巴,似乎这样很有安全感。
“不知道。”无邪刚松开手,怀里的大粉狗又凶巴巴地朝地上的鳖王吼了一声。
少装死,一边儿待着去。
那在地上装死博同情的鳖王像是又被电击了一样,立刻重新飞起来了,有种屁滚尿流的意味。
它一直飞到九头蛇柏的主干上趴着,便不动了。
众人目瞪口呆,潘子激动道:“三爷,原来鳖王怕狗叫!大新闻呐!”
无邪双眼一沉:“凑巧吧,小白叫声响,我看啊,就是这只虫子胆子小。”
胖子觉得就是这只狗的原因,谁家的狗能载人飞啊,你就是藏獒也不能这么灵活。
不过他是有些羡慕,但没啥坏心,阿飞再厉害也不是他的,这世界上古怪的东西多了去了。
但无三省和张起棂可没被糊弄住,这只大粉狗一开始就很灵异,力气大点没什么,但能够操控尸鳖的能力可不简单。
这在倒斗圈里还是个爆炸消息,如果被“它”知道了……
“啊啊啊!!!”
无三省的思绪瞬间被这尖叫声打断了,他骂骂咧咧地踹了大魁一脚。
原来是这家伙非是不信,突然大叫了一声做实验。
褚白玉眼中泛出一圈很浅的金芒。
那鳖王立刻应声慌乱飞了起来,躲到石壁缝隙里了。
“豁,看来真是胆小啊。”大魁感叹了一声,其他人也附和起来。
无三省点点头,有些失望:
“我原本想着可以利用九头蛇柏爬出去,但现在鳖王在上面,为了安全考虑,只能原路返回了。”
众人没有异议,有小哥和无三省在,他们甚至不需要褚白玉的指路,就找到了出口了。
期间一直没让褚白玉的爪子落过地,众人轮流背他。
褚白玉把脑袋趴在他们的头顶着吃糖,跟个大爷似的,一路平安到了地面,又徒步下了山。
众人都累得不行,王蒙都喘成狗了,途中胖子匆忙和他们告别留了个电话号码就跑了。
剩余人回到村子招待所里凑合,累得看见床,腿就软了下去,几乎是晕厥式睡觉。
褚白玉叼着旅店里的毛巾摇着尾巴过来,却发现无邪和王蒙都睡过去了。
他歪了歪头,转头去找其他人。
张起棂倒是想在墓穴口就分道扬镳,但他下身就一条裤衩,百岁失忆老人也是有羞耻心的。
于是他用外套稍微围了一下腰,跟着众人回到了村子里,预备穿好裤子后趁众人不注意,悄悄离开。
此时,他正在和村民买裤子。
张起棂面无表情地顶着大爷看变态的眼神,表达了自己的诉求。
村里大爷平常没事儿干就爱八卦蛐蛐:
“哎哟呵,小伙砸,你们不是去山上了么?怎么回来裤子都没了?”
张起棂习惯性沉默,没有回答。
那大爷突然就有了灵感,满脸吃瓜:“哦~怪不好意思说滴是吧?”
“哟喂,这山上又木有茅房,你随便找个地儿拾掇就行呗,咋还尿裤裆里咧?”
张起棂不敢置信地俯视着小老头,觉得自己如果不解释,都不用第二天,整个村子的人都会知道他在山上尿裤裆的事情。
于是他有些急切地否认:“不是!”
褚白玉正叼着毛巾到处找人给他洗脸洗脚,就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看到张起棂居然有这样的窘态,还有同样被迫害的风评,便觉得有些同病相怜,溜溜哒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