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北国银行

    “行吧。”墨尘语气简洁，言罢便抬脚迈进了北国银行那扇厚重的大门。
    他刚一踏入，瞬间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整个空间的氛围都因他的到来而微妙变化。
    “墨尘，你怎么来了？”荧好奇的问道。
    “墨尘，快来帮忙，愚人众就是把温迪神之心抢了的人！”派蒙焦急的喊道。
    墨尘神色平静，抬手摆了摆，轻声说道：“别误会，我只是来瞧瞧。”
    听到这话，公子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悄悄舒了口气。而女士则依旧目光如炬，带着浓浓的警惕，紧紧盯着墨尘，眼神中满是审视。
    “你们继续交易，不用管我。” 墨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仿若周遭的紧张气氛与他毫无关系。
    女士收回看向墨尘的目光，转而看向钟离，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与得意，说道：“依照约定，我来取你的神之心了，摩拉克斯。”
    “钟离就是摩拉克斯？” 荧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钟离。
    “你们在说什么？”派蒙瞪大眼睛问道。
    “契约已成，如你所求，赐汝应许之物。”钟离平静的拿出神之心。
    女士抱起手，“哼，居高临下的语气。”
    墨尘听到这话一脸无语。┑(￣Д ￣)┍
    “为什么钟离要把神之心给愚人众？”荧问道。
    “不是赠送，而是基于契约的交易，是我和那位冰之女皇之间的事。”钟离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要假死呢？” 荧依旧穷追不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埋怨。
    “是啊，你假死的事真是太过分啦!大家办着仪式迎接你，突然天上掉下来，然后璃月一片混乱，差点引来了大灾祸。” 派蒙也在一旁附和，气鼓鼓地叉着腰，小脸上写满了不满。
    “呵呵……把水面之下涌动的暗流汇聚起来,施压到极限以后再爆开，这不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吗。” 女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轻声说道。
    “还是由我自己来说明吧。” 缓缓开口。
    “如你所知，我在世间已度过六千余岁,与仙人一同建立璃月,也是三千七百年前的事了。漩涡无法击碎的磐岩，也会在时光的冲刷之下磨损。只是我一直说服自己,磨损出裂纹的那一天还没有来临而已。”
    “但当我开始考虑是否应该退下神位时……我才发现，我还有许多无法离开的理由。与神同行之地，璃月，它是否已经做好进入下一时代的准备?我必须创造一次认真观察的机会，然后再作决定。”
    “所以我才设计了这次假死，将公子、仙人与璃月七星,一同卷入混乱之中…”
    “即便失败，你还留有后手吗？” 荧目光灼灼，紧紧盯着钟离，问道。
    “没错，这就是为何我将神之心保留到了现在。我特地将墨尘从枫丹叫了回来。”
    “所以，墨尘会出手的事，也在你的意料之内？”荧问道。
    “不是意料之内，而是他一定会这样做的。我和墨尘已认识三千余年了。”钟离一脸笃定的说道。
    “原来墨尘这么大岁数了呀！” 派蒙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滚圆，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墨尘。
    “此次所有事件的最终解决方式，令我感到超乎预期的满意。” 钟离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
    “世外隐居的众仙…他们所知的信息最少。但他们先是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克制，又在危难时愿与七星合作，最后还尝试理解了民众的心。”
    “这位女士…作为冰之神派来完成契约的使者,在我的要求之下,全程瞒过了她的同僚公子, 没有泄露自己所知的真相。”钟离说道。
    “我本人则是以凡人钟离的身份行走,最终也以这凡人身份践行了璃月的传统。这趟旅途,感谢你与我同行，旅行者。”
    “以上种种，都在我计划之内。唯一超出我预想之外的…是璃月七星的行动。我对他们的期待，原本与仙人相同，守护璃月即可。但他们最终交出的答卷是——借此机会取代神明，利用我「死」之后的真空期,迅速掌控璃月的所有权力。”
    “欸？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呀！” 派蒙歪着脑袋，一脸懵懂地说道。
    “哈哈…我倒觉得这样很好。这也是我曾经一边担心为时过早，一边隐约期待终要到来的事是对我这个旧日神明的真挚践行。” 钟离爽朗地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释怀与欣慰。
    “那我呢？你们把我耍的团团转哎，不向我表达一下歉意吗？” 公子满脸无奈，摊开双手说道
    “呵呵…不如对你说声谢谢吧?你的搅局其实也是局中的一部分,岩神应该感谢你的精彩演出才是。若不是你创造了仙凡与魔神一战的巨大压力…那么岩之神手中这块把玩了几千年的石炭——璃月，也无法成为熠熠发光的钻石。” 女士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看向公子说道。
    公子满脸不服的看向女士：“嗯?为什么你站在别国的神的角度，嘲讽自己的同僚?想打架吗?”
    “呵呵……那么,神之心已到手,闲谈也无意义,你我还是先回至冬宫觐见女皇吧。女士不再理会公子，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唉…好吧，不过我要晚点回去。我可不想与你同乘一条船。” 公子看着女士的背影说道。
    “期待下次与你切磋，伙伴。”公子看向墨尘，随后走出了北国银行。
    “再见。”墨尘说道。
    “所以墨尘也是知道钟离身份的？”荧突然想起来。
    墨尘微微颔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自然知晓。”
    荧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追问道：“那你当初为何没有向我们透露呢？若早知道钟离就是岩王帝君，许多事或许能少些波折。”
    墨尘目光望向远处，似在回忆往昔，“有些事，需要你们自己去经历、去领悟。况且，钟离此番布局，意在让璃月在新的时代找到自己的方向，若是过早揭晓他的身份，这棋局便无法按照他的设想推进。”
    “究竟是什么东西，竟值得以神之心作为代价？” 荧满脸疑惑，眉头紧锁，继续追问道。
    “以普遍理性而言，确实难以找到与之等价之物。但我身为契约之神，千百年来，经我之手订立了万千契约。一扬交易，若不能带来利益，我绝不会轻易参与。与冰之神的这扬交易，是我作为岩之神在最后的时刻，订立的终结一切契约的契约。”
    “而不泄露这份契约的具体内容，亦是契约的重要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