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有些亲戚可以认

作者:慢慢同学
    在新家住了几宿,秦生生感觉出来好了。
    老太太倒是没那么大的反应,“我不常出屋,倒是还好。可能也是岁数大了,鼻子没那么好使唤了。”
    孙婶子笑着接,“我没觉得味儿不好,那么些年都没咋见过肉星了,就是馋。后来常能吃肉解馋好多了。刚开始干一天活儿,身上都是卤肉味儿,哎妈晚上回家闻着那个味儿馋的呀,都睡不着觉。”
    这说得大家都笑,又觉得心酸,以前过得都是啥日子吧。
    秦生生看孙婶子又在织毛衣,这次是一件彩虹色的,有五个彩色,拧了很繁琐的花样子,“婶子,这又是给谁织的啊?您这都织了第六件了吧?”
    家里就娘俩,好嘛,薄的厚的,连着她和奶奶的,还织呢?
    “你的呀,我看你毛衣都是单色的,给你整一个花样儿的,这个不厚,用的细线,等这个织完我再给你织一件黑色的毛裙子,配你刚买的黑棉靴,外面搭黑尼子大衣,好看。”
    哎哟,还怪会搭的。
    “你哪来这么多毛线票啊?还是硬攒下来这么些毛线?”
    得工业券买的。
    秦生生就看老太太,是不是老太太攒下的啊?
    “不用票,你不知道吧?口外可不只种棉花,还养羊呢,羊毛自己剪下来跟纺织厂换毛线,把毛线带出来,一斤贵上一毛两毛的,都特别好卖。”
    啊?“那这好事儿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你一天天忙大事儿呢,再说你也不会编织活儿,你穿的用的我们都给你张罗了,告诉你这干啥?白姨买了好些,我也买了一百块钱的,够用十年八年的了。”
    我滴天呀,一个月才挣四五十,一百一百的买毛线?可真行。
    “婶子,我会织。”
    她真会织,秦生生觉得自己没啥不会的,好歹也有一人养全家的几十年人生经验,上辈子全家的毛衣毛裤都是她织,咋就不会了。
    “你就会平针,那算啥会呀。没事儿,不会就不会呗,我家素琴也不会。会挣钱就行,没人笑话。”
    呃……
    好吧,有被安慰到。
    秦生生又问老太太,“奶,你买了多少啊?我在家咋没看见呢?”
    老太太美滋滋的去开炕琴,满满当当一大柜子,五颜六色,“这不是嘛。我做不了这么细致的活儿,秦波会使勾针,等她得空了,把沙发套,茶几垫啥的都勾出来。淑萍织行,勾不行。看看这鹅黄,多好看,给你勾个披肩……”
    哎哟,可真行。再这十年八年的,成品要什么样儿有什么样儿的,谁还费那个劲自己织呀?
    “您零花钱都搭这里面了吧?手里零花还够用不?”
    那么大的一柜子,不得几百呀?
    哪个倒腾毛线的贩子遇上她们这几个大手笔的老太太,可是走了大运。
    “再给点儿也行。”
    老太太故意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把人逗得不行,秦生生转身上楼,实际是从空间里拿了两捆十块的总共两千块钱,给老太太。
    老太太更高兴了,“明儿个去市扬买牛肉,给你做牛肉炖土豆吃。”
    哈哈哈,孙婶子笑得弯下腰去。
    原来她们祖孙平时是这么相处的呀。
    以前没住一起,还真不知道人家私底下是这样的。
    老小孩儿,小小孩儿,这可真是跟哄孩子差不多,互相哄着乐呵呢。
    等吃过晚饭,孙素琴下班回家,母女两个回屋休息,屋里就剩下祖孙俩,能说私房话的时候,秦生生又拿了两个大金镯子出来,“奶,地下那两箱子东西挖出来了,我挑了这两个低调的,平时能戴。”
    好家伙,也不敢让别人帮忙,她自己连着挖了五天,天天十点钟周围都睡下了,起来拿个锹,吭哧吭哧的挖,有一天晚上还让半夜起夜的金丽华给看见了,还好她机灵,听见动静就蹲下了,装起夜上大号,才蒙混过去。
    挖出来两个铜木箱子,用老太太给的特制的钥匙打开,里面金的银的玉的,各色宝石,差点儿没把她晃死。各色宝石头面就有十套。银的少,金的最多。底屋摆得齐齐整整的半箱子金条,上面是首饰珠宝。
    这是有空间,要不然,得了这么些东西,都不知道咋藏。
    怪不得老太太几十年就守着这小院子不动地方呢,那确实是不能动地方。
    收完了,突然见到这么些金银财宝,财迷秦生生哪里睡得着,在空间里一样一样的点呢,从一大堆繁复华丽的大金镯子里挑了俩花样最简单的,单放一边儿,给老太太拿出来了。
    箱子缝里塞的各色戒指,一百多个,就是戴着太明显,再过几年拿出来还成,现在有点儿高调不合群了。
    金镯子不要紧的,冬天穿棉袄,能挡上。
    老太太看看那俩半斤重的龙凤镯,一整个无语,没说不要,接过来放手边的抽屉里了,“你给拿一根小黄鱼出来,我自己去金店打时兴的样子。”
    哦。
    空间不用瞒着老太太了,直接当着面,就回空间了,拿了个小黄鱼出来,递过去,别的没问。
    老太太嘱咐了一句,“给你的就是你的,喜欢哪个就用。别扭扭捏捏的。”
    之所以这么说,是秦生生到金店花了一千多块钱,打了个三十多克重的大金镯给沈士英,又花钱给秦淮和老爷子一人买了一块手表。
    收了老爷子的钱,她也花了差不多的钱数,给三人都买了礼物。
    她从来没打过老太太两箱子珠宝的主意,而是花自己的钱买的。
    越是这样,老太太才越觉得给她不白给呢。
    “嗯,我知道。主要是那些东西都太贵重了,一看就特别值钱,超出我现在的能力了,拿出来也不合适。”
    这也是实情。然后从脖子里拿出一个祖母绿的翡翠水滴吊坠来,水头特别好,“看,我可真没在客气的,这不,自己偷么的戴这个呢。”
    用黑色毛线编的绳子,藏在衣服里,谁也看不见。
    指甲盖大小的东西,老太太还能说啥,你说她见外吧,她还真拿了一样儿。你说她不客气吧,她拿个那么大点儿的东西。
    “还有一个多月到阳历年,你弟弟是不是要休探亲假了?”
    嗯呢,“能在家待到过了正月十五。……那边说要带我俩回靠山镇见见姥姥和太姥姥。太姥听说那个事儿之后病了,住了一个月的院,才出院回家。姥姥也病了,她身体身来就不算好,也盼着我回去呢。几个姨姥都病了一扬,亲妹妹做出这样的事,还是坑亲外甥女,她们心里都不得劲。”
    原本都叫姨的,现在成了姨姥。
    “该回去,亲戚多点儿挺好的,有事儿的时候有人伸手,比自己个儿孤零零的强。”
    那是。上辈子要不是遇上了姥姥家的亲戚,她还不知道要多吃多少的苦。
    这个亲戚,得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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