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那臣只好求求陛下了

作者:哼哼唧
    一盏茶后,他鼻尖冒出细汗,浑身都卸了力道,懒散躺在榻上,耷拉着眼皮扫了眼爬上榻的男人。
    “陛下,您和臣不太一样,”沈招舔了舔唇,喉结无声滚动将苦涩的东西咽下去,意犹未尽道。
    萧拂玉有气无力地踹了他一脚,冷冷道:“你的意思是,朕不是男人?”
    “陛下是男人中的男人,”沈招低笑,握住他的脚踝,满嘴浑话张口就来,“不仅别致些,就连颜色都嫩些。”
    萧拂玉忍无可忍,抬手甩了他一耳光,“给朕滚出去。”
    “臣受着伤呢,”沈招光顾着伺候天子去了,尚未纾解的地儿仍旧耀武扬威地指着人,嗓子都是哑的,哪里甘心离开,“陛下当真忍心?”
    “朕为何不忍心?”萧拂玉微笑,“滚。”
    “好吧,那臣真滚了,”沈招起身,懒洋洋地往地上一躺,朝着殿外滚过去。
    一不小心,就把那扇价值千金的金丝楠木屏风滚倒了。
    “……”萧拂玉眼尾未褪的红意愈深,被气的,“给朕滚回来。”
    “你不要脸,朕还要脸。”
    真让沈招这厮顶着某个脏东西就这样滚出去,明日宫里还不知要传成什么样。
    沈招爬起来,立马走回榻边,吻了吻他的脚踝,“臣就知道,陛下不忍心。”
    萧拂玉随手扯过榻上的第二床被褥,丢到沈招身上,“既然不想走,就自个儿打地铺。”
    沈招抱着被褥,低头嗅了嗅,半眯起眼,“好香,陛下连被子都要涂香粉?”
    和萧拂玉身上的香一样勾人。
    “给嫔妃侍寝准备的被子,能不香么?”萧拂玉讥讽道。
    沈招直勾勾盯着他,“嫔妃侍寝都像臣这般睡地上的?”
    “朕的龙榻,只有朕能睡,”萧拂玉笑了笑,与男人相比,他眉眼间都是被伺候足了的风情与慵懒,“爱卿若是不纾解便睡不着,就自个儿躲在被子里,记得动静小些,朕不会笑话你的。”
    龙榻上的床幔垂落,床幔边角盖在沈招脸上,被男人犬齿叼住,凶狠地啃咬碾磨。
    他就这样坐在榻边,盯着床幔里头熟睡的人,红着眼,压着喘气的动静,一次又一次。
    待终于餍足,他擦拭干净,低头从床幔垂落的边沿钻进去,偷偷摸摸爬上了榻。
    这龙榻,他还非爬不可了。
    大不了明日再被踹几脚,也不亏。
    床榻上,帝王呼吸绵长应已沉睡,眉眼间尚且残留着薄红。
    沈招垂眸,俯下身,轻轻在他额前落下一个吻,薄唇勾起。
    “陛下,晚安。”
    ……
    次日清晨。
    来福公公早早拾掇好自个儿,在众宫人艳羡的目光下步入寝殿,预备着伺候陛下起身。
    谁知甫一迈入内殿,便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跪在榻边,脸上一左一右两个巴掌印高高肿起,可见掌掴之人用了多大的劲。
    来福笑眯眯走过去,跪在榻边,“陛下,奴才伺候您穿靴。”
    萧拂玉坐在榻边没动,任由其伺候,也不看一旁跪着的男人。
    来福伺候人穿好龙靴,余光瞥见地上那团皱巴巴的被褥,心头松了口气,“陛下,这被褥奴才待会命人带下去洗干净。”
    “不用洗了,”萧拂玉凉凉扫了男人一眼,“这么脏的玩意,还留着做什么?朕难不成还缺一床被子?”
    沈招偷瞄他一眼,笑了一声,“陛下这话里有话呢?”
    萧拂玉穿好龙袍,俯身拍了拍他的脸,“爱卿心里清楚便好。”
    说着,他顿了顿,唇瓣贴近沈招耳边,低声道:“满脑子肮脏事,朕就没见过比你更脏的玩意。”
    他尚未束发,满头青丝一并落下来,剐蹭过沈招的脖颈。
    沈招侧头闻了闻,眸底浮起痴迷之色,“陛下,臣替您暖床,您怎么还过河拆桥呢?昨夜您睡得可香了,总是往臣怀里缩,臣这床暖得还不够好?换做来福公公,能有臣的阳气足?”
    来福公公咬牙,攥紧了拂尘。
    这沈招实在太猖狂,最好祈祷来日不会有失宠那日!
    哼,他来福公公可是陛下身边的宫人,若换了历代的后宫嫔妃,谁不得给几分薄面?阳气足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厮敢得罪他,给他等着吧!
    “到底是朕过河拆桥,还是有人胆大妄为?敢爬朕的床,不敢承认了?”萧拂玉冷笑。
    “陛下,早膳已备好,”来福提醒道。
    萧拂玉在铜镜前坐下,自镜中瞥见了后头直勾勾往这边瞧的男人,轻哼一声,“还跪着?给你个将功补罪的机会,过来伺候朕束发。”
    来福欲言又止,不情不愿让到一旁,刻薄一笑:“沈大人好大福气。”
    “福气都是陛下赏的,”沈招得意洋洋拿起陛下梳头的紫檀木梳,凑到鼻尖闻了闻,“臣能怎么办,当然是陛下赏什么,臣都受着呗。”
    萧拂玉淡淡道:“话多,快些。”
    一盏茶后。
    “梳低些。”
    “高了。”
    “束这么紧,想疼死朕么?”
    “太松了,重新梳。”
    沈招五指穿插过那如绸缎般的长发,只觉爱不释手,漫不经心地抚摸把玩,“陛下可真难伺候。”
    “到底是朕难伺候,还是有人故意拖延,一个头发梳了这么久都梳不好,可不好说,”萧拂玉瞅着镜子里头的男人,不满道。
    “就算朕难伺候,若沈爱卿不愿,朕就唤旁人来,想来总有人不会觉得朕难伺候。”
    “臣说笑呢,”沈招贴在他耳侧,黑眸直勾勾与铜镜里的陛下四目相对,“臣可是陛下亲手调教的,旁的男人陛下用得惯么?”
    “爱卿倒是提醒了朕,一次就该多调教几个男人,免得不够用。”
    “臣一个顶十个,定将陛下伺候得舒坦,”沈招熟练地替他将满头乌黑束成低马尾,再用玉簪固定好,低声道,“陛下何必再去找旁人?”
    萧拂玉挑眉:“朕若非要呢?”
    沈招从身后揽住他,垂头埋进他颈侧,语气幽怨如冷宫弃妃:
    “那臣就只好求求陛下,不要去找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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