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研究果实

    地上光影交错，像一幅杂乱的拼图。
    天明和布鲁克二人各自拿了根冰棍，天明一脚深一脚浅走到木屋门口，抬手重重拍了拍布鲁克棱角分明、颇有骨感的肩膀，扯着嗓子说：
    “老布，多亏你替我搞春晚了，这几年我也着实比以前忙不少…都靠你在挑大梁！”
    “明明见面的时间没多少，每次一见面就是有求于你。”
    “忙里忙外，搞得你写歌的时间都比以前少了不少……”
    “哎哟，我是真挺愧疚的……”
    布鲁克咧开嘴，笑声十分洗脑，露出一口大白牙：“哟吼吼吼，天明先生别这么说。”
    “我布鲁克的第二条生命是您给的，能帮上您的忙，是我的荣幸！”
    “您现在是大将候补…以后升任大将之后可能会更忙……”
    “虽然以后见面的时间可能会更少…但是，我们的关系并不会因此改变。”
    “哟吼吼吼，您之前不是说过的吗：人与人之间最要好的关系——是可以一直说话，也可以一句话都不用说，无论分隔多久、多远…只要再次相见，就能立刻找回熟悉的温度，仿佛时光从未流逝，沉默里藏着千言万语，相视一笑便胜过所有寒暄。”
    天明转身，抱着小飞机——满脸尴尬的挠着头说道：
    “不会吧…我以前原来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吗？”
    “嘶…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哈哈哈哈，总之谢你吉言，我走了！改天一起喝一杯！”
    阳光照在街道白色的地砖上，反射晃得人眼睛发花。随着一阵树叶摇摆，天明已经抱着小飞机渐渐远去。
    熟悉的小院出现在眼前。
    天明刚迈进家门，就瞧见小飞机跟一阵风窜进家门。调皮的在客厅里横冲直撞。
    他立刻板起脸，手指着小飞机开始用霸王色压它：“我警告你别瞎折腾，别拆家！仓库里好吃的堆成山，想吃就自己去！”
    “不许损坏家中任何家具！”
    小飞机被训乖了，翅膀轻轻晃了晃，乖乖躲到角落。
    小飞机奶声奶气歪着脑袋：“好嘞，老子收到……”
    天明闻言眼皮狠狠一跳：这家伙自从会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总是用着奶声奶气的音色去说些粗鄙之语——要多膈应人有多膈应人！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坏的！
    “我靠，老子真服了……”
    天明捂着脸低声暗骂一句！
    打发走小飞机，他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
    刚推开门，一股淡淡的的熏香味扑面而来。
    靠墙的保险柜泛着冷光，他熟门熟路地转动密码锁，“咔嗒”一声，柜门应声而开，露出里面的三颗恶魔果实。
    一颗红彤彤、一颗屎黄黄、还有一颗金灿灿的。
    烧烧果实、粪粪果实、响雷果实…三颗果实静静躺在里面，果实表面的纹路像有生命似的，蜿蜒扭曲，透着股神秘劲儿……
    天明拿出响雷果实放到办公桌上……
    他平日里就爱捣鼓草药，桌上摆满了显微镜、手术刀之类的家伙事儿。
    他拿起手术刀，手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切下一片响雷果实。
    切好后，他把果片放在载玻片上，稳稳架到显微镜下。
    一只手转动旋钮调试焦距，眼睛紧紧盯着目镜，神色十分正经。
    没一会儿，天明的眉头拧成了麻花。
    显微镜下，果实的细胞竟然都呈螺旋状排列，就像精心设计的神秘符号，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为了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天明翻图鉴、查资料、写笔记、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眼睛都快瞪出了血丝，却还是毫无头绪。
    他咬了咬牙，心一横，决定把果片榨成汁接着研究。
    榨汁机“嗡嗡”响了一阵，一杯黄灿灿就跟菠萝汁一样的液体出现在眼前，看上去令人十分有食欲。
    故技重施将果汁用滴管滴在载玻片上……
    天明又研究了一会…折腾了半天，还是竹篮打水一扬空。
    他丧眉耷眼地靠在椅子上，点了一根雪茄……
    烟雾缭绕中，他双手抱颈暗自喃喃道：
    “看来只能去科研部借点高级设备了。”
    天明一边嘟囔，一边把汁水倒进废液缸，随手放在桌上。
    他把剩下的响雷果实仔细包好，放回保险箱，锁好柜门。
    不知什么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繁星闪烁。
    天明简单洗漱后，一头栽到床上。
    可他翻来覆去，他的脑袋里想得全是该把响雷果实给谁吃这个问题。
    慢慢地，困意袭来，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月光轻柔地洒在他脸上，陪着他进入了梦乡。
    一夜过去，冬日的马林梵多，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朦胧的雾气还未散尽，街道被笼罩在一片淡薄的纱幕之中。
    泽法拖着略显踉跄的脚步，醉眼惺忪地走在石板路上。
    临近年关，昨夜他与一群毕业许久的老学员重逢，众人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畅谈往昔，不知不觉就喝了个酩酊大醉。
    走着走着，泽法脑袋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天明昨天回航了。
    一想到这个让他骄傲至极、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好大儿，泽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脚步也加快了几分，朝着天明家的方向走去。
    他满心期待，想知道天明这趟出海，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又收获了哪些宝贵经验，最重要的是给自己带了什么礼物！
    很快，泽法来到了天明家门前。
    他伸手握住门把手，原本只想轻轻敲门，可酒精让他手脚不听使唤，用力过猛，只听“咔嚓”一声，门竟被直接拽了下来。
    巨大的声响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宁静，一只模样奇特的小雏鸟——眼睛炯炯有神，扑腾着翅膀迅速飞了起来，摆出一副防卫的架势。
    可当它感受到泽法身上散发的强大气息，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乖乖地缩到了沙发下面，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泽法压根没心思理会这只奇怪的雏鸟，抬脚跨过倒下的门，径直上了楼。
    他轻轻推开天明的房门，屋内一片静谧，只听见天明均匀的呼吸声。
    见天明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被子被踢到了一边。
    泽法眼中满是慈爱，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拿起被子，小心翼翼地给天明盖上，生怕惊扰到他……
    就在转身准备离开时，泽法瞥见了天明办公桌上的废液缸，里面还残留着一个杯底的淡黄色液体。
    一旁的榨汁机上还沾着些许残渣，显然还没来得及清洗。
    此时的泽法，脑袋昏昏沉沉有些口渴，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根本没多想，顺手就拿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在他口腔中蔓延开来，苦涩、酸臭交织在一起。
    泽法的脸瞬间扭曲，五官都快挤到了一块儿，他满脸嫌弃地看着空杯子，心中直犯嘀咕：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喝！”
    但酒精作祟，他实在懒得细究，想起今天早上还要陪学员们做陪练，于是晃了晃脑袋，转身往门外走去。
    他轻轻带上门，脚步依旧踉跄，身影逐渐消失在清晨的雾气之中，而屋内的天明，还沉浸在梦乡之中，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