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熟悉的父子情

    他笑罢说道：“天明，你果然是个实诚人！”
    紧接着，他脸上流露出一丝憧憬，缓缓说道：“其实，我毕生的心愿就是完成海上列车这个项目，要是能完成了再死，那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天明听后，轻轻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问道：“那冰山和弗兰姆怎么办……您在他们心里，已经相当于父亲了。”
    汤姆听到这话，沉默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纠结与不舍。
    “天明先生，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能赶在世界政府之前得知我手中秘密的？”
    见此情形，天明也不再藏着掖着。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罗杰应该知道你手中有图纸吧。”
    “汤姆先生，不瞒您说，我和罗杰是老乡。我很小的时候曾跟在他身后叫他老大。”
    “剩下的，您就自己脑补吧……”
    汤姆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天明接着说：“我想给您一个选择。”
    说着，他拿出一份蕴含着强大能量的生命力递给汤姆，认真地说：
    “我跟您打个赌，如果罗杰能完成环游世界一圈的壮举之后被海军抓捕成功，您就要履行承诺。”
    “用我留下的这份能力易容一番，隐姓埋名，带着两个弟子去别处实现理想。”
    汤姆被天明这突如其来、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一阵懵，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天明，思考着其中的利弊，最终他暂时没有答应天明。
    天明倒也不心急……
    汤姆沉思片刻，反而对天明提出了另一个小请求：
    “天明先生，弗兰姆这孩子，你能不能帮忙照顾暂代一段时间？”
    “这孩子痴迷制造武器，前些日子他去你军舰上，看到库房里那些武器，兴奋得不得了。”
    天明听后，先是一阵受宠若惊，脸上闪过惊喜，可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一脸正色地说：
    “汤姆先生，这事还得弗兰姆自己决定，我无权干涉。”
    “您是他的养父，既然您都开口，剩下的就看孩子怎么选了。”
    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尽显正直。
    然而，天明刚出房门，脸上就露出了傻笑，屁颠屁颠地跑到弗兰姆面前，迫不及待地问道：
    “弗兰姆，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出海，去海军那边学学先进的技术？”
    弗兰姆听后，先是嗤之以鼻，满脸不屑，觉得这海军的邀请没什么了不起。
    “你不是医生吗？你还懂制作武器？”
    可当天明一脸神秘地说：“我认识贝加庞克。”
    弗兰姆的眼睛瞬间亮得如同璀璨星辰，贝加庞克可是他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对先进科技极度渴望的他，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心动！
    但很快，他又想到了汤姆先生，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低下头，有些失落。
    天明见状，拍了拍弗兰姆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人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总是要离开父母的。”
    “不能一辈子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
    “你看你的师傅汤姆先生，也是因为梦想，才离开了故乡鱼人岛。”
    “没有什么能阻止一个男人奔向大海。”
    说罢，天明又低声喃喃，趴在他耳边如同恶魔低语：
    “况且你不觉得成为一名海军——亲手抓捕当年把你抛下的海贼父亲，是一件很屌的事情吗？”
    这话就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弗兰姆心中的斗志，他的眼神中燃起熊熊烈火，毫不犹豫地大声说道：
    “我愿意跟你出去历练！”
    弗兰姆那小小的身躯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说罢就朝着屋内撒开腿狂奔而去。
    他跑得太急，脚步带起的灰尘在身后弥漫开来……
    可当他风风火火地冲到门前时，却猛地顿住了，踌躇犹豫了好几秒，他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眼神中满是纠结与不舍。
    但不过片刻，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牙关一咬，毅然决然地冲了进去。
    屋内，汤姆先生正坐在工作台前，修理着一个小型机械零件，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到弗兰姆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弗兰姆，怎么突然这么毛躁？”
    汤姆先生放下手中的工具，疑惑地问道。
    弗兰姆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
    “汤姆先生，我……我想跟您说，我打算跟天明先生出海，去海军那边学习先进技术。”
    汤姆先生的手猛地一僵，原本和蔼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站起身，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想去海外丢人现眼！”
    “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险吗？”
    弗兰姆一听，也急了，脸红脖子粗地解释道：
    “我不是想去丢人现眼，我是真的渴望学到更厉害的技术。”
    “我只是想来跟您道别，跟您商讨一下的，在我心里，您一直是我最敬重的人。”
    “商讨？”
    “你这不就是已经做了决定吗？”
    汤姆先生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海军那边能有什么好东西？他们只会把你带坏！”
    “汤姆先生，您别这么说。”
    弗兰姆眼眶泛红，声音也开始哽咽。
    “天明先生说他认识贝加庞克，您知道的，贝加庞克是我心中的科学领域的偶像字”
    “我想跟着天明先生去见识更广阔的天地，学习更先进的科技，以后回来也能帮您完成更多伟大的项目。”
    汤姆先生听了这话，沉默了一瞬，随后还是强硬地说道：“不行，我不同意！”
    “你要是现在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弗兰姆咬了咬牙，眼中满是坚定：“汤姆先生，人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总是要离开的。”
    “您当年也是因为梦想，才离开了故乡鱼人岛啊。”
    “没有什么能阻止一个男人奔向大海，这也是您一直教导我的。”
    汤姆先生被弗兰姆的话堵得说不出话，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最后只能狠狠地一跺脚，转身开始收拾弗兰姆平时常用的器具用品，一边收拾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
    “走，走，都走！”
    “就当我没你这个徒弟！”
    “哼，家门钥匙我给你塞最上面的夹层里了，别找不着了……”
    天明一直站在原地，脸上带着一抹欣慰的笑容，静静地用见闻色观看着这对父子的“小争吵”。
    弗兰姆消失在屋内那一刻，他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出来吧，别藏了。”
    话音刚落，只见冰山从一旁那座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垃圾山旁站起身来，他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一脸疑惑地看着天明。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天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骄傲，平静地回道：“我有见闻色。”
    冰山听后，微微一怔，随即又追问道：“你是不是要带弗兰姆走？”
    天明耸了耸肩，神色轻松，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
    “一起啊？你想去也可以。”
    冰山听了这话，缓缓摇了摇头，目光望向那扇紧闭的房门，认真地说道：“汤姆先生身边得有人陪，这么多年了，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他微微顿了顿，眼神中尽是温柔，继续说道：“不过，希望你能照顾好弗兰姆，虽说我俩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一直都把他当亲兄弟看待。”
    “这家伙性子急，做事鲁莽又冲动，以后怕是会给你添麻烦，那就承蒙天明中将照顾了。”
    天明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摆了摆手：
    “没什么，都是小事。”
    “有个让人心累的兄弟，这感觉我可太懂了……”
    接着，天明看着有些失落的冰山，神色认真了几分，他看着冰山，缓缓说道：
    “冰山小兄弟啊……”
    “我跟你讲讲养口体和养心智的道理吧。”
    “自古孝道分两种……”
    “伺候在父母身边，照顾衣食住行，是养口体；远走高飞有所成就，让父母以此为荣是养心智。”
    “对于父母，这两种孝道缺一不可。”
    “冰山，你不用失落。”
    “你们两个人在汤姆先生的心中都是无可替代的……”
    冰山听得入神，心中一阵感动，他不禁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被众人敬仰的天明，感慨道：
    “天明中将…您的父母得多优秀，才能教育出你这样的伟人。”
    天明闻言，心中猛地一紧，他在心里苦笑，自己哪里算得上什么伟人，不过是个在这乱世中，尽力去散发光和热的小人物罢了。
    他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平静地说：“我记事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
    冰山听后，一愣，脸上露出歉意，连忙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提及你的伤心事了。”
    天明轻轻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都过去了。”
    为了转移这个略显沉重的话题，天明抬起头，看着那座小小的屋子，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坏笑。
    他对冰山说道：“你信不信待会汤姆先生会把弗兰姆的东西都摔出来，然后把他骂走。”
    冰山听后，再次摇了摇头，语气十分肯定：
    “汤姆先生不是那么暴躁的人。”
    天明挑了挑眉，嘴角挂着狡黠的微笑：
    “那可未必。”
    他在心中暗自想着，相似的扬景在《海贼王》里实在是太常见了，山治和哲夫、乔巴和朵丽儿医娘，那些画面一一在他脑海中闪过。
    父母总是希望孩子毫无牵挂地踏上征途，去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可总是口是心非……
    大约过了五分钟，一阵震耳欲聋的暴怒声从屋子内传了出来：“滚，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日后惹出祸来，别报自己是我的弟子！”
    紧接着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摔落在地。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汤姆先生一脚就把弗兰姆踹了出来，随后又将早已打包好的器具用品一股脑扔了出来。
    天明用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冰山，那眼神仿佛在说，该他去说点什么了。
    冰山心领神会，大步走上前去，来到弗兰姆身边。
    可谁能想到，他非但没有安慰，反而抬起脚又踹了两脚弗兰姆的屁股，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把弗兰姆骂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天明看到这一幕，直接傻眼了，他下意识地捂住脑门儿，心中暗自叫苦，自己的意思明明是让冰山去安慰一下弗兰姆的，这家伙倒好，直接去火上浇油了。
    不过，天明转念一想，这样的出航方式总比原著里弗兰奇在大街上裸奔，被所有人围观、最后还被捏爆了蛋要强得多。
    就在他暗自哈哈大笑的时候，手中的电话虫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
    天明背过身去，脚步缓缓移动，往稍远一些的地方走去，确保谈话不会被旁人听到。
    他抬手从怀中掏出电话虫，此刻，铃声急促地响着。
    天明一挑眉，按下了接通键。
    刹那间，电话虫里传出尼普顿国王略显焦急的声音，紧接着，乙姬王妃温柔却又难掩忧虑的话语也传了过来。
    他们急切地向天明诉说着国库被洗劫的惨状，提及洗劫者是沃尔德、银斧、约翰和王直这帮老熟人之时，天明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心中猛地一沉。
    尼普顿国王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恳切：“天明先生，我知道沃尔德是你的老仇家。”
    “说起来可能有些难以启齿，但如今这危急时刻，我们鱼人岛能够信任的人类，也就只有罗杰海贼团、白胡子海贼团，还有你了。”
    “可我们又实在没有罗杰和白胡子的联系方式，所以只能厚着脸皮来求助于你了。”
    天明紧紧握住电话虫，目光中透露出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放心吧～尼普顿国王，乙姬王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我绝对不会让这些恶徒逍遥法外，更不会让鱼人岛受到伤害，你们千万别担心。”
    “我会亲自来一趟的……”
    挂断电话虫后，天明缓缓转过身，摸着下巴，转身正好看见了满身狼狈，背着大包小包的弗兰姆…天明没忍住笑了出来。
    “沃尔德这事…还是得跟总部交流一下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