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她是一朵荆棘花

作者:有人看
    四眸相交,有那么一瞬间陈病树感觉她未必能说出什么好名堂。
    于是他忍了忍情绪,故作镇定的催问。
    “说呀,支支吾吾的干什么?”
    “额……我说假如哈……假如你们成功解决掉莫露丝后,你能……借我一点钱吗?”
    “借钱?你借钱干嘛?”
    “嗯……之前你的同伴不是在我小腹上开了口子嘛,然后身体一直没恢复好,毕竟时间太短了。再加上……今天我陪你去见莫露丝的时候,身体也受到了一点影响,我现在感觉有点不舒服,尤其是私密部位……所以我想跟你借点钱去医院检查一下……可以吗?”
    听她这么一说,陈病树不由的一愣。
    刻意的避开这种尴尬的话题,他只是摆了摆手,回应半句。
    “可以。我虽然不太喜欢你这个人,但是这点人情味还是有的。不过我先声明,钱款要超过了我的承受能力,我就未必会满足你的愿望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只需要几千块去医院做个正常的检查就行。至于后续需要什么方面的治疗的话,我会自己赚钱填补这个空缺。”
    “行。那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没……没了。”
    “那你先回酒店去吧。明后天我会去酒店找你的。”
    “哦。”
    生硬的应了一个字。谢丽雅似有无奈的蹒跚离开了这座豪宅。
    临走前,她站在院落的大门之外一直目视着它,瞳孔里面好像浮现出了一丝叹息之意。
    而这一幕恰巧被楼上的陆维丝察觉到了。
    站在落地窗的帘布后头,她心绪起伏,五官中隐隐约约的透露着星星点点的狐疑。
    只是下一刻,她目送谢丽雅离开后,陆维丝便转身而去。
    此时,墙壁之上的摆钟刚好敲响了夜晚九点的铎音。
    余波缭绕之下,门外的张福清便丢掉了手里最后的那一个烟头。
    舒畅的吐出烟雾,他推门返回了陈病树的视野之中。语气平静。
    “她怎么走了?”
    虽然张福清没有明确指出自己在说谁,可是陈病树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他是在说谢丽雅的事情。
    因此陈病树本着实诚的心态直截了当的回应。
    “留她在这也没什么用。再说了,陆姐的家又不是福利院。难道我还真的把外面的女人都塞到她家里?”
    “哟,你小子挺有觉悟啊。”
    脱口一句赞赏,张福清手里不断的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眼神戏谑。
    倒是陈病树一脸的淡然,口吻温和。
    “这算觉悟吗?我就是单纯的认为陆姐不一定喜欢这种烂好人的品质,更何况这还不是我家,我当然不能越俎代庖的让谢丽雅留下。这是最起码的待人礼节。”
    “不错,是个有品性的人。要是陆维丝听到你这么说的话,她对你的好感一定会更胜几分的。”
    “是吗?可我对于陆姐的感觉一直都是一种形容不了的状态。事实上……我甚至很奇怪她为什么会对我好?”
    微微皱眉,陈病树双眼下意识的仰望起二楼的那扇门。似乎疑惑颇深。
    “哦?那你自己没问过她?”
    “啪嗒啪嗒”的继续开关打火机,张福清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杯凉透的咖啡抿了一口。唇齿回味起来。
    咂摸两声后,他再次看向陈病树,期待着他的回答。
    “我记得我之前问过她类似的问题。但是得到的答案很模糊。”
    “怎么个模糊?”
    “嗯……其实也怪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问她。我隐约记得当天我问得是她为什么要把我从天机一号里面救出来的问题。结果她告诉我她是觉得以天机一号的规格,里面关押的犯人大多都是天机教极为重视的人物。所以她救我是本着拿我作为探索天机教的突破口。但后来她为什么一直对我,我到现在都还不明白。”
    “那你没想过是你自己的人格品性吸引了她?”
    他话一出口,陈病树的脸色赫然一笑。
    带着些许的自嘲,他慢条斯理的说着。
    “张叔你可别逗我了。品性好是何等卑微的理由?我当初就是因为品性好才被人诬陷锒铛入狱的。你要说陆姐是同情我,我反而觉得比较靠谱。”
    “不不不,你绝对还不了解陆维丝这个人。她可是一朵荆棘花,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她去抱有好感的。”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小酌一口杯中咖啡,张福清轻描淡写的补充,“其实她身上也有诸多的秘密。你是不是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是啊。我确实很少听说有关于她的事情。张叔你知道的多吗?”
    “我只知道一点点。但她不喜欢别人聊她的过去。”
    捏着手指,张福清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手势。
    “我听说早些年陆维丝生过一扬大病还差点成了植物人,而在继任中赫集团的临时接班人前,她曾做过一个很长很奇怪的梦,她……”
    “咳咳咳!!聊什么呢?”
    原本陈病树听得正专注,可谁料楼上陆维丝的咳嗽声忽然打断了张福清的叙述。
    由此,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往上看去。
    随即他们才注意到陆维丝早已换了一身黑色的行动便装站在楼梯口,仿佛已经关注了他们许久。
    眼见两双眼睛同时看了过来,陆维丝则是坦然自若的往下走去。
    一步一阶间,她双眸洞悉着陈病树和张福清的一举一动,再次追问。
    “你们刚才在聊我的事情?”
    话音未落,张福清顿感一身寒意袭来。
    扭了扭脖子,他急忙用手揉了揉后颈的部位,转移话题道:“没有。我们……只是在讨论睡觉做噩梦的话……会不会导致落枕而已。”
    “是吗?那讨论出什么名堂来了?”
    “嘶……额……我说这个……睡觉会不会落枕取决于个人睡觉的姿势,姿势不好就会影响颈部的这几个关节。所以我就以我【古药师】的身份在教这小子如何护理颈椎罢了。”
    听到这里,面前的陆维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又将眸光转向陈病树。
    上下打量着他的颈部,她微微动唇,问询着。
    “你落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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