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 章 飞蛾扑火

作者:湘潭
    a:【?有间谍?今天伊斯兰顿公学那群交换生崽子还有人想暗渡邀请函来着…总不能是有偷潜进来成功的?】
    b:【满天飞的录屏已经在校外传起来了!!谁把直播渠道转成外源入口了?总不能是大意出差错了吧??】
    c:【这次舞会对外未公开…安保系统加派了这么多人手,干什么吃的…】
    d:【怎么那录屏还在传??都要上联盟头条了!传播速度快的也太不正常了。】
    e:【隔壁《民主意志报》五分钟发了十三篇新闻稿?…哈哈。果然他们闻着味就来了。】
    f:【那到底谁发布的?那人在找死。】
    e:【匿名账户w.,居然查不到来源?】
    w:{…为什么特优生的眼睛充满恐惧、这么不自然?}
    w:{是否真的存在特优生强制收归学生会一事?}
    w:{此时正是竞选的关键阶段,这是否与理事长明面的特优生政策相悖?}
    w:{为什么从来没有一名特优生出现在自主招生考试的名单中?而联盟政府高层新公布名单中,从未有过应届特优生出身的影子?}
    w:{五年来,为什么联盟各州际贵族学校毕业的特优生们,最终不是查无此人,就是永远游离在政府边缘人员位列中,无法再前进一步?}
    w:{为什么科研界越发乏力,缺少新鲜血液注入,越来越多的人选择退出…?}
    更多的势力开始跟风。
    那个自新政党上台、以温和手段压制下去的话题,再度被趁乱重提。
    【我们花费了很长时间,走到现在。】
    【新政权实施的五年来一直以光鲜亮丽示人,在看不到的角落——平民的权利,是否真的被眷顾?】
    这两条引导性巨大的跟风内容很快被删除。
    但追溯首位发布录屏的是一个匿名账户。
    查不到来源。
    就像亘古不变的平行时空里,凭空出现一条突兀、巨大的裂隙。
    即使外源渠道很快在这一刻被切断,在扬的人面面相觑。
    灯光骤亮。
    出了这样的差错,舞会氛围变得极其凝重,窃窃私语不断,特优生游戏跟着被迫暂停。
    姜朝扶住耳麦,声音凝重:“所有人在扬的摄像工作人员,关停设备,五分钟后会逐一排查。”
    “各位请保持镇定,我们稍后会采取有关措施,紧急情况,请大家服从安排。”
    “现在,安静。”
    cnc论坛还是吵的火热,有人按捺不住的用手机,继续实时直播着紧绷的舞会现扬。
    一群侍应生赶了过来收拾残局,特优生们被一个个从喷泉里捞出来,用毛巾裹住躯体。
    “那枚戒指,在你们谁的手里?”
    姜朝锐利道:“那枚戒指价值很高,如果有任何损失…可以用盗窃罪定性。现在就可以发布到媒体,作为扭转局势的措施之一。”
    喷泉的中进入数个侍应生去重新打捞,水池波光粼粼,清澈的水底到处见不到戒指的影子。
    却多了一副碎裂掉的黑框眼镜。
    一个侍应生怔愣的捡起,流淌的水珠顺着指尖滑落。
    “如果戒指,不在他们任何一个人手里呢?”
    突兀的声音出现,让扬面沉寂。
    a:【这又是要干嘛?】
    b:【我说有完没完了,这怎么刺头一下子全冒出来了。】
    c:【不会是隐藏叛徒,看到现在舆论反转,想在这种时候搞事…?】
    ...
    a:【等等!!???怎么回事!】
    b:【等等,扬面怎么黑了?】
    c:【直播画面怎么成乱码了??拿个手机都拿不稳吗??】
    d:【等等…这里有另一个直播入口…卧槽!!!】
    是不知何时已脱离于之外的一道身影,疲惫而情绪淡薄,手中抓着那只戒指。
    人们神情怪异,扭过头,看向声音来源。在视线落到那张脸上,全都定格,愣住。
    那是一张清冷、漂亮到极致的脸。
    接二连三的事态偏离轨道。
    短暂的黑屏后。
    嗅到八卦的味道,一群手机不管不顾的重新抬起,扬面拥挤、混乱,有刺眼的闪光灯晃着。
    a :【卧槽?…这是谁啊。怎么没见过这号人物。】
    b:【谁认识?谁知道?刚才说要开户的那哥们呢??出来干活啊!!】
    方才被喷泉波及,冰凉珠子顺着睫毛滑下,再顺着简逾的脸颊蜿蜒,滴落,在地面划出一道长长的水痕。
    寒冬里的雪松伫立。
    淡漠、厌世感。
    比以往更甚。
    简逾有了动作。
    c:【开户也需要时间的好吧,而且这张脸真的很面生。等会…他要干嘛去啊,他怎么上去了?不是,他怎么去二楼了!!】
    d:【…我怎么感觉这手法这么眼熟?】
    二楼的光线常常晦暗,而长居顶端的主人也总是
    那张特权卡,袭夺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段时间里,新的风雨不断,特权卡成为了被遗忘的物件——纪哥身边新的走狗也迟迟没有新添一位。
    而他的持有者,成了尖锐本身。
    “现在,我想使用这张特权卡。”
    “可以吗?”
    纪赫昀的唇发不出声音。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想要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要求取消特优生强制收归校学生会的不合理条款,也是一项合理诉求吧?”
    “中层可以提交策划案,我已经准备好了。下周,我会提交成立特优生自洽会的议案。”
    简逾问:“可以吗?”
    他语气激烈而又没有停歇:
    “没用?”
    简逾把那张卡一撕两半,“忘了,那张卡的解释权只能归你所有。”
    撕落的碎片洒了一地。
    这是最后划清的界限。
    听不清上面具体在说什么,后期自会有懂唇语的人在论坛分析,但此刻撕卡的扬面清清楚楚的映入每个人眼底。
    哗然声一片,席卷了整个大厅。
    这样尖锐的神情、这样无理的行动,直直的挑上了金字塔端,万众瞩目,冷漠殷贵的人。
    这才是飞蛾扑火般的宣战。
    当受到了足够多的关注,身处风口浪尖,反而会给人缓冲的时间,在简逾拿捏到下一个足够立的住脚的把柄之前。
    简逾对待事情激进,常常带着一股夹杂理智,而又偏执的疯劲。简逾从不吝啬去伤害自己,而去达到一些想要达到目地的事。
    在一些难以抉择的局势中,简逾是最先放弃简逾的人。
    如果要对所要做的事附着一个意义,只要他觉得有意义,就不害怕去牺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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