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做点手脚坑毛熊

    "不是什么大问题，"李铭表情平静，"只是这种钢材不适合用于极寒地区的重要基础设施，比如铁路、桥梁、油气管道等。当然，常温下使用完全没有问题。"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我们会明确建议北极熊不要将这批钢材用于西伯利亚地区，但以他们的傲慢，很可能不会理会我们的'多余'提醒。"
    会议室里的气氛微妙地变化了。
    "这...这是不是有些..."一位老干部欲言又止。
    "阴险？"李铭直接说出了那个词，"也许吧。但国际政治从来就不是慈善事业。北极熊一直将我们视为附庸，榨取我们的资源，控制我们的技术发展。这只是一点小小的回敬而已。"
    他环视一周，语气变得更加坚定："而且我们确实会明确告知使用限制，如果他们选择忽视，那是他们自己的决定。从法律和道德上，我们无可指责。"
    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微妙，一些领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另一些则面露忧色。
    "如果北极熊发现了呢？"有人问道。
    "发现什么？"李铭反问，"发现我们的钢材在极寒环境下性能不佳？那时候已经是多年以后，而且他们很难证明这是我们的恶意，最多只能认为是我们的技术不成熟。况且，到那时，国际格局可能已经发生巨大变化，我们也不再是现在这个地位了。"
    主持人沉吟片刻，转向其他与会者："各位还有什么意见？"
    经过一番激烈讨论，反对的声音渐渐减弱。李铭的战略思考打动了不少人，特别是他关于麻痹北极熊、提升国际信誉的论点。至于那个"特殊处理"的问题，多数人选择了心照不宣的沉默。
    "我同意李铭同志的观点，"工业部的代表最终表态，"从战略角度看，这确实是一步妙棋。况且，五千吨钢材对我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值得一试。"
    "附议，"外交部代表也点头，"这是一个向国际社会展示我国工业实力的好机会，同时又不会引起过度警惕。"
    反对者见大势已去，也不再坚持。
    "好，那就这么定了，"主持人总结道，"我们将向北极熊出口5000吨优质钢材，价格为国际市扬的80%。李铭同志负责具体技术规格的制定，外贸部负责合同签署和执行。"
    他停顿一下，意味深长地补充："至于钢材的'特殊性质'，大家心照不宣。对外一律强调这是普通优质钢材，适用于常温环境，不建议用于极寒地区。"
    会议结束后，赵部长把李铭叫到一边，声音压得很低："李铭同志，这个'特殊处理'...真的能做到不被发现吗？"
    李铭微微一笑："赵部长放心，这种处理非常精妙，只有在经过多次极寒与常温循环后才会显现问题。表面测试根本发现不了，甚至显微结构分析也很难察觉。除非他们进行长达数年的极限环境测试，否则不可能提前发现。"
    赵部长长舒一口气："你这步棋下得...太妙了。"他突然想到什么，好奇地问，"不过，怎么突然想到要向北极熊出口钢材？"
    李铭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与其说是向他们出口，不如说是让他们帮我们宣传。北极熊一旦验证我们的钢材质量，消息会很快传遍全球。到时候，国际市扬上会有更多买家主动找上门来。"
    "原来如此，"赵部长恍然大悟，"用北极熊做广告！"
    李铭点点头："没错。而且是他们自己付钱打的广告。"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
    就在红星轧钢厂的实验取得成功后不久，北极熊国家委员会派出了一支由冶金专家和质检人员组成的团队抵达龙国，准备验收首批5000吨钢材样品。
    这是一个清晨，李铭站在接待室的窗前，看着院子里已经整齐排列的钢材样本，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昨晚他亲自监督了最后的质检工作，确保这批样品的各项指标都达到甚至超过了合同约定的标准。
    "李工，北极熊的专家们已经到了，正在路上。"赵部长匆匆走进来，表情有些紧张，
    "据说他们派来的是莫城钢铁学院的伊万诺夫教授和列宁格勒冶金研究所的几位权威专家，都是冶金领域的大拿。"
    李铭整了整衣领，平静地说："来者是客，我们热情接待就是了。"
    "你不紧张吗？"赵部长有些诧异。
    李铭笑了笑："紧张什么？技术是真的，钢材是真的，怕什么？"
    不到半小时，一行西装革履的外国人在翻译的陪同下走进了接待室。
    为首的是一位银发老者，即使身材不高，但那股子傲气却十足，目光如鹰般锐利地扫视着整个接待室，最后落在李铭身上。
    "伊万诺夫教授，欢迎您来到龙国。"李铭上前一步，用生涩但基本标准的北极熊语言问候道。
    伊万诺夫微微挑眉，显然对李铭会说他们的语言感到有些意外，但随即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我听说这批钢材的冶炼技术是你设计的？年轻人，看来你们龙国很重视年轻干部啊。"
    言外之意很明显——你太年轻了，能懂什么冶金学？
    李铭谦逊地笑了笑："这都是在北极熊专家指导下完成的工作，我只是按照您们的标准执行而已。如果有什么不足，还请教授指正。"
    伊万诺夫满意地点点头，显然对这种恭敬的态度很受用：
    "那就带我们去看看这批钢材吧，希望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一行人来到厂区，几组钢材样品已经准备就绪，旁边的实验室也已经启动，各种测试设备一应俱全。
    "请各位专家随意检验，我们已经准备了拉伸、弯曲、冲击韧性等全套测试设备。"李铭做了个请的手势。
    伊万诺夫和他的团队开始忙碌起来，他们先是用便携式硬度计测量了几个点，然后又取样进行金相分析，甚至还带了自己的便携式光谱仪进行成分测定。